吉米5歲生日的前兩天,我?guī)ベI了一雙名牌網(wǎng)球鞋。吉米換鞋時,我喉嚨里有個硬塊哽在了那里:吉米16個月的時候,醫(yī)生告訴我他患有大腦麻痹癥。以前為吉米買鞋,通常只能選擇那些能夠套上他腳上支架的鞋子,但最近醫(yī)生說,他現(xiàn)在每星期可以有幾天不用戴支架。
吉米很喜歡他的新鞋,快樂地向鏡子走去,甚至小跑了起來?粗鞓返谋秤,我的眼睛濕潤了:這是自吉米出生以來,我夢寐以求要實現(xiàn)的夢想。
我把那雙舊鞋放進鞋盒,然后,為新鞋付了賬。
驅(qū)車回家的途中,吉米坐在前面,他用腳敲著車廂地板,發(fā)出“卡嗒卡嗒”的響聲,一路上,他都在欣賞他的新鞋。是的,我能肯定,他喜歡這雙鞋。晚上洗澡時他都不愿脫下來,我像每天晚上所做的那樣,給他洗個熱水澡,然后再給他按摩,讓他做幾節(jié)拉伸關(guān)節(jié)操,然后為他戴上晚上用的支架,向他道了晚安。
吉米的新鞋就放在他的床頭。
第二天,吉米早早就穿上他的新鞋去上學(xué)了。我不知道他的老師和朋友們看到吉米會有什么反應(yīng)。我希望我能夠在那兒,在吉米身邊。一整天,我在房間里不停地踱步,間或?qū)懸稽c日記。我的丈夫正在為明天晚上將要舉行的大型家庭生日聚會裝飾房子和院子。吉米的祖父母、姑姑嬸嬸、叔叔和表兄表弟們看見吉米穿著他的新鞋昂首闊步地走路時,一定會高興地笑起來。我盼望著那一時刻快點到來。
這是我們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我們一直不敢相信這會真的實現(xiàn),現(xiàn)在它真的實現(xiàn)了。
我實在等不及了,早早就去到車站等校車開過來。我看見了我的兒子吉米,他站在車上,臉上仍然蕩漾著深深的笑意。
他向車上的每個人飛了個告別的吻。我們走過街道,吉米告訴我他這一天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
“我的老師蘇珊小姐看見我的時候尖叫了一聲,”他說,“我想她好像哭了!闭f到這里,他停了下來,“媽媽,今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天。”
我說不出話,當我彎下腰去擁抱他的時候,眼淚涌進我的眼睛。他用雙臂摟著我的脖子。我哽咽著說,“我知道。這也是我最快樂的一天!蔽覀儽舜藫肀е,然后一起大笑起來。
●編譯/李荷卿 責任編輯:三 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