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心里真的好像被什么臟物堵住了,不吐出來就要憋死。我沖口而出:“我是個正經(jīng)女人干嗎要讓別人簽字?!”我掙扎著把身份證、工作證擺到醫(yī)生面前,醫(yī)生很煩地把那些東西推開走了。
可能是從打架慪氣離家出走到醫(yī)院受白眼,一直在怨恨悲憤的情緒里掙扎,精神極度敏感郁悶,對流血流淚已經(jīng)麻木。剛一躺在清宮手術(shù)臺上,我便低聲怪笑起來,真的挺可笑的,瞧瞧那一張張走了形的臉,這哪是人臉,人的模樣?就說我自己,瘦得干柴扒骨,叫醫(yī)生的那個年輕女的,在我身上折騰這兒動動哪兒,整個就是被拆卸成了多少塊的柴雞……我本來就該被宰被吃。母雞不生蛋,被宰被吃的邏輯不是從來就被我丈夫那類的男人和我丈夫的媽、我丈夫生存的社會不聲不響地受用著嗎?這有什么怪呢?
人吃飯,雞生蛋。這道理真是樸素又簡單喲。我都不生蛋還要不吃甜飯,所以我丈夫不以為然,醫(yī)生也覺得我有神經(jīng)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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