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如何去掉孩子們身上的壞毛病,一直是母親們的一個共同關心的話題。
“如果就那樣放任不管的話,他會長成一個渾身都是壞毛病的孩子”,“如果以后他長成一個根本不聽父母話的孩子該怎么辦”,“如果就這樣任其發(fā)展的話,今后他能很好地適應社會生活嗎?”……
我們的母親們不僅有以上種種對壞毛病的擔心,而且還采取了實際的行動來防止這些壞毛病的發(fā)生。沒有一個母親能眼看孩子在墻上、家具上到處亂寫亂畫而放任自流。吃飯時,她們惟恐孩子把手伸到碗里,只要他稍有這樣的企圖,母親馬上就會伸手打他的手背,并用眼睛瞪他。
就這樣,母親們患上了一種試圖對孩子進行“訓育”的強迫癥。“嚴教出貴子”——這也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毛病”。這種傳統(tǒng)已在無形中深深地扎根于母親們的腦海中。
韓國社會特別強調(diào)禮儀。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了很多這樣的情況:父母在教育孩子禮儀的名義下扼殺了孩子的自然成長。有些事情對孩子來說明明是太嚴厲、太過分了,可是父母卻說他們只是在做他們應該做的事。
當然,從母親的立場上講,有時也很有糾正孩子一些行為的必要。因為幼年時節(jié)對孩子行為的糾正不僅僅是對孩子某個行為本身的糾正,同時還包含有使孩子“適應現(xiàn)實”這樣一個課題。但父母決不能因此就動手打罵孩子,而是要和孩子進行協(xié)商。也就是說,要在孩子可以接受的范圍內(nèi)和孩子達成一定的妥協(xié)。
有一次,我和孩子一起去百貨商店購物。本來,那天孩子已經(jīng)和我說好只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不買任何東西。可是,當他看到一套價格超過10萬韓元(大約相當于人民幣700元左右)的機器人玩具后,就開始纏著我,讓我給他買。他一邊對我說隔壁家的孩子已經(jīng)買到了,為什么不給他買,一邊熱切地盯著我看。
當時我想,現(xiàn)在是到了要進行協(xié)商的時候了。孩子提出的協(xié)商方案是,“我想買”這么一個簡單直接的要求;蛟S有母親會問,這也能算什么協(xié)商方案嗎?但是,如果從孩子的角度上看,這表明他除了“我想買”這個要求以外,已經(jīng)沒有其他任何具有正當性的協(xié)商方案了。我提出的協(xié)商方案則是“太貴了,暫時不能買!
在孩子的幼年時節(jié),類似“我想買”這樣的要求是形成其自我意識的一個組成部分。一般來說,我都會答應他們的要求。但是,當孩子長到五歲的時候,這個階段就過去了。從這時候開始,孩子最基本的道德意識開始逐步形成,因此要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對孩子適用“做這些事情不行”這樣的禁止性標準。當時,我已經(jīng)感覺到,有必要教給孩子這樣一個事實:即如果你不做任何努力的話,你就不可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既然雙方都拿出了各自的協(xié)商方案,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試著達成妥協(xié)了。可是怎么對孩子講比較好呢?
首先,我不想把孩子“我想要”的這種要求一筆抹殺,因此我必須找出一些可以緩解他這種要求的理由。
“買來玩兒當然很好,可是好歸好,它的價格太貴了,你知道要花多少錢嗎?”
孩子說不知道,我就把價格告訴了孩子,接著對他說:“景慕,爸爸掙來的錢,我們既要用它來買米,也要用它來買衣服穿呢。如果都用來給你買玩具,那么我們家就沒飯吃了。沒飯吃也沒關系嗎?”
“沒有10萬韓元,這些就都做不成了嗎?”
孩子開始詢問錢的價值了。因此,我就用孩子們可以理解的語言對他說明,“10萬韓元是非常大的一筆錢。”
孩子的臉上顯得有些為難,這表示他已經(jīng)開始有些理解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隔壁孩子的媽媽為什么給他買呢?”
“隔壁家可能比我們家富裕。另外,說不定那個玩具是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