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步入人生之后,命運把苦難施加給他,經(jīng)過六千年修煉的他在面對苦難時是那么地坦然和從容。在物欲橫流世風日下的凡塵紅塵中,他始終保持著雪的本質(zhì),雪那一塵不染,純潔清澈的靈魂,在不景氣的歲月里成長,后來他和當年牽落紅繩的女嬰結(jié)為夫妻。新的家庭和新生的嬰兒使原本就拮據(jù)的生活增添了新的負擔。不為人后的性格使他離開恩愛的妻子和剛出生的愛子,踏上了他鄉(xiāng)的土地,開始了漂泊的生活。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努力拼搏著,終于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只是他在潛意識里似乎缺少點什么,或者丟失了什么。雖然現(xiàn)實的生活里他無法知道輪回之前的一切淵源,可是冥冥中卻有一份牽掛,說不清,想不明的牽掛一直困擾著他。多少次在似睡非睡的蒙朧中有些記憶,好像自己的妹妹不見了,似乎又是自己的大意丟失了妹妹,他努力捕捉著蒙朧的記憶,可以因為沒有明確的提示而無法想通,這種感覺一直令他耿耿于懷。
回頭再說下花兒,她離開哥哥后唱著在天空中飛舞著,啦啦啦啦……快飛呀,快飛呀,飛快我就可以做姐姐啦……風婆婆見花兒如此高興就說:花兒,風婆婆帶你去西北玩耍怎么樣?那里冰天雪地風景很是美麗。花兒說:不啦,我和哥哥比賽呢,去玩我就輸啦,說完她繼續(xù)在空中飛舞著尋找著自己心目中的目的地。
當花兒飛到西子湖上空時,她被青山環(huán)抱蒙朧而羞澀的西子湖吸引了,覺得這里的風景太美了,心想:我應該在這個美麗的地方找一位自己喜歡的媽媽轉(zhuǎn)世,回頭看看哥哥還沒追上來,花兒高興而得意地放底了飛行的高度,尋找著自己喜愛的媽媽。
忽然,花兒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拉了一下,低頭一見是位三、四光景的男孩孩正哭著,拼命拉扯她手中的紅繩。花兒一見那哭哭啼啼拉住紅繩的男孩就火了,伸手就給了那男孩一巴掌,生氣地說:小無賴你為什么拉我的紅繩?可是不管花兒怎么拉扯那男孩就是不撒手,那被打倒的男孩就是不肯撒手,花兒急了就要去踩那男孩往回拉扯自己的紅繩。
這時風婆婆及時出現(xiàn)制止了花兒高抬的腳說:花兒你哥哥已經(jīng)到人世間三十天了,你怎么還在這打人?再說他就是你未來的夫君。你再這樣耽誤下去,你哥哥就快做爺爺了。這孩子的靈魂在這被你打,可是他的肉體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月了。
聽了風婆婆的話,花兒生氣地說:我才不要這個破男孩耽誤我找媽媽的時間,使我和哥哥失散,我才不要他做我的夫君呢,你要紅繩本花兒給你,我去很遠的地方轉(zhuǎn)世。哼!說完花兒扔下紅繩生氣地向東北飛去。花兒飛到東北上空時,雖然是冰天雪地,可是她已經(jīng)開始融化。手中的紅繩結(jié)緣后身體就該開始融化,因為花兒是女性屬陰沒有在紅繩結(jié)緣時開始融化。如今花兒知道自己必須馬上找到自己的媽媽。不然等完全融化了就要等一個甲子才能再有機會輪回了,那時哥哥也變成了爺爺。就在花兒著急的時候,一位身懷六甲的孕婦正在給落在雪地覓食的鳥兒撒帶土的糧食,花兒覺得這位媽媽好慈祥,于是就做了她的女兒,就在花兒飛的時候,時間又過了無天,就這樣花兒比雪兒整整小了三十五天。
可是命運捉弄了花兒,讓她在來到人世間的第十五天母親就棄她而去,幸運的是她遇上一位慈祥的媽媽,把她當親生女兒撫養(yǎng),寵愛她超過了自己的兒女。在養(yǎng)母那里她享受到了父愛和母愛,還有哥哥姐姐們的關(guān)愛,可以說她是在幸福的環(huán)境中成長的。然而,命運又是公正的,當花兒長到十八歲的時候就決定去南方,父母一向?qū)檺鬯簧岬盟吣敲催h,可是又有些無奈就答應了花兒的請求。
自己犯下的錯要自己補回來,自己欠下的債要自己償還,來到南方后花兒和當年被她打昏睡一個月的男孩結(jié)為夫妻,開始了她艱辛的生活。命運考驗著這個任性而貪玩的女孩,畢竟是經(jīng)過六千年修煉的雪的精靈,她經(jīng)受住了命運的一次次考驗,以她不變的雪的本質(zhì)走過一道道荊棘坎坷。命運在滿意的時候把幸福賜給了她,使她飽經(jīng)滄桑后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是在花兒的潛意識里也有著和哥哥一樣的感覺,覺得自己好像和哥哥走散了,有多少次她在夢中尋找著哥哥呼喚著哥哥,可是醒過來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中的哥哥就在眼前。無端的牽掛和潛意識里的尋覓一直從她懂事時起就一直伴隨著,也在心里和記憶里尋覓著,而將近中年的她多少次問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會有如此古怪的想法和記憶。
當歲月世紀翻到2005年的時候,那是一個金秋季節(jié),也是攝影的好季節(jié)。在黃山采風的花兒被一群南歸的大雁所吸引,她舉起相機調(diào)整聚焦,鏡頭跟著雁群扭動著連續(xù)按動著快門,全神貫注的她完全忘記自己是在山路上,在一個轉(zhuǎn)身拍攝的時候,忽然身子一歪,在即將摔倒的一剎那,她第一反應就是抱緊自己的相機,就在這剎那之間整個人傾斜倒了下去的同時她感覺到好像有人張開雙臂抱住了她,可是隨即她就失去了知覺。
在花兒的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出哥哥和她拉勾的一幕,兄妹兩個拉勾之后各自分開,像是自己離開,又好像被人拖開一般,花兒似乎掙脫了束縛,拼命地向哥哥跑去,邊跑邊喊“哥……哥哥……”哥哥也和妹妹的處境一樣,同樣呼喚著“妹妹……妹妹……”眼看兄妹就要跑到一起了,花兒哭著喊了聲“哥……”自己被自己的喊聲喊醒了,她只覺得頭很疼,睜開眼睛都很吃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到自己床前站著醫(yī)生,醫(yī)生見她醒來說:“你終于醒了!”聽了醫(yī)生的話花兒不解地問:“我怎么在這里,難道我說了很久了嗎?”